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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文學創作] [原創]邂逅   字型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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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驢友〔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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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大頭,寒流不愁。你有綿被,我有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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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006-10-1 08:07 AM     只看本作者 引言回覆

  一個多禮拜沒上來,又看到了系統要我多發文章的公告,為了避免我的帳號被停權,我來分享一下以前寫的一篇改編自真人真事的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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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拿了左邊數來第二排第三顆之後,卻又反悔,感覺右邊倒數第四排倒數第五顆看起來更好吃,於是猶疑不定,在只能選一顆的情況下,我會選擇哪一顆呢?
  說不定我會選擇旁邊那一盒正中間那一排第八顆。
  人生就像堆骨牌一樣,一旦觸動了其中一塊,旋即而來便是排山倒海般的風暴,絕對不會有輕輕鬆鬆就解決的情況,而且排越多,造成的傷亡也越大。不過也有其刺激的樂趣所在。
  排完之後推倒那起點的第一粒骨牌那種感覺,會讓我從腳指興奮到頭頂。
  蝴蝶效應這個詞最近很熱門,我們永遠無法預測現在的這個小小動作或微乎其微的事件會對以後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或許我們根本無法得知這件事的後果對照著哪件事的前因。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用煩惱以後怎麼辦了。
  人生是由一個結束,再接著另一個開始。周而復始,神鬼第六感說,人和鬼其實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但彼此卻看不到對方,我喜歡這個論點。我還很年輕,才二十出頭,被迫接受一個新的生活我也不願意,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你的人生多精采,總會有散會的一天,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人生在世,或不在世,只不過一連串生離死別的組合,是吧?
  大約謝別宴前的幾個星期,阿奈告訴我要在潘德魔辦。
  「什麼?!這是誰決定的?!」我第一個反應。
  『不知道,他們就決定在那裡。』
  「太過份了,我同學他們那批雖然作票但還是有選擇權啊!」
  『就說要在潘德魔了。』
  「到底是誰!」該不會是阿奈所以她不敢承認吧?!
  『不知道啊。』應該就是阿奈了,我第二個反應。
  「好吧,反正我很窮。」要給阿奈台階下啊,我真是貼心。
  後來才知道,其實不是阿奈,反正黑箱作業也看習慣了,當時我還覺得朋友他們那批作票真是可憐,要去好兄弟飯店吃,現在才發現其實有選擇權時,就算妳投的是作票取勝的那一方,心裡的感覺是遠勝於連選擇都沒得選擇的。
  心不甘情不願也到了謝別宴當天,反正只是潘德魔嘛,不過是潘德魔而已啊,人家吃大飯店要置裝,我們穿牛仔褲就很fashion了說,但在禮貌上我還是稍稍打扮了一下,白色上衣,內搭黑色小可愛,半透明的蕾絲,我可不是故意耍性感哦,女孩子總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門。
  吃到快結束時,嗯,不要嫌我跳得太快,前面又不是重點,我和小瑜出去拿冰淇淋吃,要走進包廂時,突然被一聲「同學!」叫住,在他叫住我們的同時,我也滑一跤......但是沒跌倒~哈哈哈,怎樣,很可惜吧~就說平常要積陰德,沒事不要造口業。
  可是我等下要開始造了。
  我憤恨地回頭,不是看誰叫住我,是看地上什麼不要命的東西敢絆倒我,地上有一塊黃黃的東西,並不是香蕉皮,因為這是我的生活腳本,不是吉本新喜劇之類的東西也不是過氣的搞笑漫畫。
  接著我抬頭看後面是誰膽敢看著我出糗,不過是陌生人,還好不是小麥之類的,我怕他會為了報復我上次笑他在校門口跌倒的事情一直嘲笑我。
  不過小麥不會對著我說中文,他也只會叫我的名字而已。
  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邊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同情,甚或是裝作沒看到。站在右邊的男人,留著一頭半長不短的髮型,先開口,問我是不是因為他叫住我們我才跌倒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隻豬頭,我心裡忿恨地想著,豈不知女人家最注重型象了。
  『妳們是台大oo系的嗎?』男人在我撇清出聲跟跌倒的關係後問。
  「不是,」有人規定只有台大的才能吃台大這家潘德魔是不是,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明明木柵動物園就有一家了說,「我是政大xx系。」
  『喔-~~』右邊男人用奇怪的語氣喔了好長一聲,感覺令人不太舒服,我不再理會他,徑自拿著冰淇淋走回包廂,小瑜發現我沒跟在她後面又走了回來,問我在跟誰說話,我隨口回應了一聲沒有。
  昨天晚上,我家網路壞了,話題轉很快嗎?我不是為了要轉移話題OK,我是要讓故事繼續。我家那爛網路又壞了,其實這樣說也很奇怪,因為他爛,所以才常常壞,那我就不應該因為他的本質而去生他壞掉這樣的氣,也不應該咒罵他,如果 Dead-net 很好的話,那就不會常常壞,那就是好網路,那好網路就沒必要罵他,那所以對於一個常常壞掉的網路,是要因為他是好網路卻常壞掉該罵,還是他本身就是壞網路不應該罵他?但是好網路卻是不常壞的,所以因為他是好網路所以罵他這件事本身就不存在,那對於只存在的壞網路我們卻必須去瞭解他本身就是一個故障的東西因此罵他是不公平的,那如果我是奸商的話我當然要提供爛網路服務,這樣顧客不能罵,反正好網路是從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他只是個觀念或是想像的名詞罷了,就像是麒麟或是獨角獸一樣。
  今天晚上說要來看房子的人說她有事,明天再來,雖然我很不爽怎麼每次約好都會有事,但既然打來改時間,我就大發慈悲原諒她。反正我也住不了多久,謝別宴結束,很快我就會收到通知去過新的人生,這房子我是不太喜歡,但她要不要倒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反正房子這種東西,燒都燒不完嘛!於是我去拿些東西給阿奈,我們認識不算久,她和我一樣年紀輕輕,命運不太好。
  一整個晚上被 4444 吵得快煩死了,本來要去試看的,我全都取消了,吃完飯跟小琳去九全貨運的車旁拿箱子,就回家了。
  到宿舍門口要就遇到小琳,她正拖著兩大箱行李,她的通知還得等一段時間,正好有一間不錯的房間空著,她正準備搬進去,我叫住她,她便要我幫她。
  側門,有條高起來的鐵欄杆,進出側門要跨過去,我幫小琳先把第一箱搬起來放在欄杆上,小琳搬第二箱,我把推車拉過去欄杆,再幫小琳把第二箱移到推車上,再搬我膝蓋前那一箱,可是這個角度不好使力,結果有個好心的路人甲,雖然看起來很像流氓,但他很好心地幫我們搬上推車。
  就在我們轉身繼續往九全貨運前進時,有個一點都不熟悉的人喊住我,『同學!』,這年頭大家不喜歡稱兄道弟,反而都喜歡稱同道學的。
  我們同時轉頭,也同時露出「他是你朋友啊?」的表情。
  『好巧啊,又碰面了!』很不幸的,陌生人的眼光是定在我身上。
  「......」你是哪隻鬼。
  『我們上次在餐廳碰到啊,妳真的是政大的喔~』男人依然熱烈。
  「......」哪個餐廳,我以後一定不去吃。
  『就上次在餐廳我叫住妳,結果你跌倒了那間啊~』
  「......」靠,他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沒禮貌先生嘛!
  男人很高興在那邊說什麼『真是有緣份啊!』、『在政大真的會見妳!』,我跟他微笑打個招呼,就跟小琳繼續往九全貨運去。
  正在我不計前嫌(唉,又是另一段故事。)跟九全貨運的司機詢問有關是否可以請司機到我家收貨時,男人又出現站在我們旁邊,他問我在幹嘛,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男人在一旁不停地關心,可是他是搞不清楚的關心。
  『不然我可以幫妳載回去啊,不過我開車,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非常介意。
  『妳可以騎機車請妳同學幫妳拎箱子啊,這樣就不會騎不動了。』果然是司機,好主意,不過我同學不可能做這種事。
  正當我們熱烈討論時,男人還是堅持繼續給狀況外的建議,中間並穿插我們有多有緣,竟然還會再巧遇,又說他是來考研究所的,正是相逢有緣亂七八糟的。
  『同學我剛剛看妳在那邊搬不動,就有熱心人幫妳搬,很好啊,妳很有人緣喔!』我看到老婆婆要過馬路我也會幫她,這是我的興趣可以了吧。
  『我跟她在餐廳遇到的啦,』司機並沒有要你解釋好唄,『想說這麼有緣,不過是幫個忙而已。』
  第一、因為我是政大的,這並不叫有緣好唄,如果在東沙島遇到我才叫有緣好唄。第二、好心幫忙是很好,但是前提是請先搞清楚狀況好唄,沒人說要搬行李去我家啊!
  後來司機也覺得那個男的很煩吧,就跟我說要給我另一隻手機,叫我打這隻手機找那個司機,我趕快靠過去,趁機背對男人,司機果然是江湖中人,看出我笑得尷尬,也看出來我是趁機背著他,便用唇語對我說『妳認識他喔?』
  還好我從小就打下唇語的基礎,所以看得懂司機的千里傳音,我也用唇語回司機,「不認識!!!」驚嘆號是我用表情編碼的,司機果然是高手,對我暗暗點了個頭。
  就算我今天認識那個男人我也會裝作不認識的。
  不知道是我痛苦的表情做太過火,還是司機看我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終於阿殺力拿出運單,問我要幾張,因為不是他們箱子不能算學生價,但他太可憐我了,所以就幫助我免受於男人的熱情相助。
  司機還跟我是同鄉,他是中區人,我們還用來來百貨當作之間同鄉的證明,不過我不好意思跟司機說,來來百貨倒很久了,但果然台中人就是有義氣,像司機這種俠義行為才能叫做Man啊!!
  後來可能是男人見我們談妥就走了吧,因為我一直背對他,可是司機接下來開始說男人壞話,我想他一定是走了。
  『啊現在社會這種壞人很多啦!』恩,對啊,歹年冬,搞消郎。
  『阿他會不會是什麼星探要騙妳的啊?』應該不是,只是路人而已我想。
  我正想司機想像力怎麼那麼豐富時,司機右手一比,指著後車廂裡攤開的一張報紙,上面用新細明體,大大地寫著的一個標題,我沒看很清楚,不過大概是什麼『無知女大學生被假星探騙財騙色』之類的新聞。
  感謝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司機後,我和小琳往回走,遠遠地看到男人在外舍的拐之么么前假裝悠閒地喝著飲料,我跟凱琳說我要往左走去看牙醫,還不停用著誇張的動作比著與拐之么么方向相反地牙醫診所,我想讓他知道我不是故意裝作沒看到他,我是要往那邊走才沒看到他的。
  被小琳罵了幾句無情無義後,我快步走向不遠的診所,途中還一直感覺到芒刺在背的感覺。
  進去之後冷冽的空氣稍稍平撫我焦躁緊繃的心情,小姐問我有沒有預約,我說沒有。
  『不好意思喔,我們要預約才能看。』
  什麼時候這裡採VIP制我怎麼不知道,那冷冽的空氣剎時變成一桶冰水從我頭上澆下來,中間還參雜了幾塊冰雹砸得我頭昏眼花。
  我說好吧,那我等下再打電話來預約,我想拿張名片,小姐比我更快地抽了一張遞給我,微笑說『您是廖醫生嘛~』。
  不,我可不可以要求換醫生?
  我不想要一個邊幫我鑽牙齒還邊轉頭跟我一起看娛樂新聞的醫生(又是另一段慘烈的故事!)。
  但是聽小雯說另一個醫生也會邊鑽牙齒邊看新聞,在三個醫生中,有兩個會邊鑽邊看,我手上已經有一個,剩下二選一的機會,但我二選一從來沒選對過,因此我默默地忍助我的吶喊。
  我只希望,醫生瞭解自己是醫生,看電視是附帶,因此邊鑽邊看,而不是沈迷於電視中,但為了生活不得不看病人,所以邊看邊鑽。
  走出診所往宿舍走,準備牽車閃人,在不遠的拐之么夭的對面,也就是不幸地側門邊,我看到了,那個一點都不熟悉的身影。
  在不遠的拐之么夭的對面,也就是不幸地側門邊,我看到了,那個一點都不熟悉的身影。
  我輕輕轉過頭,假裝沒看見他,其實我很想掉頭往後走,無奈宿舍沒後門,我只好拿出勇氣繼續往前走,只有十公尺不到,我相信,I can do it!!
  剩下九公尺,我依然把頭往令一邊轉,路人可能以為我落枕了吧,紛紛投以同情的眼光。
  八公尺、七公尺、六公尺、五公尺、四公尺......這是修辭法,不是賺稿費喔。
  在走到小順子的時候,也就是轉角過去就是宿舍康莊大道的時候,我斜眼瞄見他一副發現獵物似的眼光,眼神一閃,就緩緩地從對面的馬路走過來,我心一急,趕緊三步併做兩步,往康莊大道上狂奔而去。
  我也聽見後面急促的腳步聲,趴搭趴搭趴搭趴搭趴搭趴搭趴搭趴搭....在我踏進宿舍的那一瞬間,我又聽到了已經滿熟悉的『同學!』。
  接著,一隻手搭上我的左肩。
  他把我硬轉了過去,咧開嘴拼命對我笑。
  『同學,好有緣份啊,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耶!』
  他從一開始的微笑,一直慢慢加深他的笑容,嘴角越咧越開。
  我轉頭看看四周,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剛剛那些同情我的路人一個都看不見了。
  我再轉頭回去看他,想掙脫他的手,卻被一股無形的恐懼牢牢震攝住。
  『同學,我們真的很有緣份,所以,』他的嘴角繼續往上方咧開,他繼續笑,嘴角就越開,眼看著就要裂到嘴角了。
  我想閉上眼睛,卻辦不到,我兩眼直勾勾盯著他的嘴巴。
  在裂到耳朵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
  『同學,要不要一起來鞋猴喝咖啡啊?』
  這......好吧,好歹我也要保持我淑女的氣質,我還是盡量心平氣和的語調:「對不起呢,我現在有事,恐怕不能......」說得夠明顯了吧,好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太多。
  說完這句話,我真的不理他了,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宿舍,他總不可能跟進來了吧?
  不過,鳴鳴......我的惡夢還沒結束啊,不知道是我運氣太好還是怎樣,往後一個禮拜幾乎天天遇上他,天啊,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外面閒閒晃晃。
  「嗨,同學,又巧遇了。」
  這一次,我回頭過去,一言不發地瞪著他。似乎他也查覺到了我的慍怒,忽然緊張了起來,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兩手抱胸,說:「你倒底想怎樣?」
  他像一隻受驚嚇的小猴子,低著頭用著楚楚可憐的聲音:「我......只是想跟妳做個朋友......」
  我實在感到好氣沒好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我還是終於狠下心來,說:「你知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們是不可能的。」
  也許這句話像一道閃電一般擊中了他的心,他低著頭一語不發良久。忽然,我又覺得我後悔說了那麼直接的話。
  他低了頭很久,一度讓我以為他昏睡過去了,忽然他以一個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真的嗎?連......做個普通朋友都不行嗎?」
  「你......是認真的嗎?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朋友是無遠弗屆的,況且我們都在政大啊。」
  「是在政大,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這句話我已經連說了三次,但他似乎還是會意不過來,我也不想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對我而言,我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對他,人生還很長,稍稍痛一下,很快就會過去了。
  好吧,只好給他一個當頭棒喝了,我說:「你上次不是要約我去喝咖啡嗎?」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了起來,像是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問。
  「走吧,我們去喝咖啡吧,就你說的那家鞋猴。」
  或許這句話來得太突然了,他一時會意不過來,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我不管他自顧地走了,當然我知道他會跟上來。
  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說,他也像隻乖巧的猴子,默默地跟在我後面。遠遠地我就看到這家咖啡廳的招牌,名字相當遜,「鞋猴」,字旁還畫著一隻猴子和一雙鞋子,不知當初這家店的老闆是哪來的創意想出這麼俗不可耐的名字。
  到了店門口,我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在他還算是個有禮貌的小子,明白了我的意思,趕忙地走到前面替我開門。
  我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沒想到這麼晚人還這麼多,只有在角落有著一個空桌。
  坐下後,我還是雙手抱胸,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看得他有點不知所措。
  也許他看氣氛太尷尬,不知怎地,忽然用自以為神祕的口吻說:「嘿,妳知道我為什麼要一直纏著妳嗎?」
  「哦?」
  「其實,那天我朋友在幫我撿骨,但妳從旁經過,正好有一塊骨頭掉在妳的衣服裡面,所以我想請妳還給我。」
  我當真被他這一句嚇到了,「你......」
  他忽然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被我騙了吧,放心,我是看場面太冷,剛剛是騙妳的,我是貨真價實的人哦。」
  「我......」我沒說你不是人!我忽然打消說出這句話的念頭。
  就在這時,那該死的服務生小妹總算來了,害我等了那麼久。
  服務生小妹看了看他,說:「先生,你一個人嗎?有等人嗎?」
  這句話一定讓他莫名奇妙了,他看著我,又看看服務生小妹。
  我聳了聳肩,還是開口了:「所以我說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微笑著:「我下禮拜要過我的新生活了,是在一個雖不富裕卻幸福的家庭,我還是決定當女孩子。」
  他的眼睛愈睜愈大,似乎還在消化我這兩句莫名奇妙的話。我不管他,站了起來,從牆壁走了出去。
  「先生,你一個人嗎?有等人嗎?」我出去前聽到服務生小妹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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